这人身中两枪,肚子上掏出洞来,肠子都流出来了。
冒肠子这事儿其实无所谓,顶多算轻伤,洗吧洗吧塞回去,甚至都不用捋,直接塞回去,给点消炎药就能活下来。
关键在于他的后背上,也被掏出个窟窿来,脊椎骨都被打断了,刚刚还能说话,那是肾上腺素在做怪。
男人喘着粗气,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塑料盒子,塞到了唐河的怀里。
“一定,一定要,要交上去,东,东,欧剧变,帝,帝,主,义,亡我之心不死,此计,毒……”
这个男人说完就死了。
这回轮到唐河傻了。
不用想,这是个间谍,还是我方间谍。
他应该是逃过来,想找布苏里驻军求援的,也不知道是下错了车还是怎么着,居然在山里跑到这里来了。
不是,我们大兴安岭这深山老林的,哪来那么多的间谍啊,还有没有天理啊,这不是欺负我们大兴安岭老实嘛。
而且他断断续续的话,唐河也猜出来了,这种事情,我一个重生的,知道啊,但是我们化解了呀。
这时,虎子微微抬头,然后扭头发出低吼。
唐河赶紧抄枪。
“咚哞,死道坡!西挨诶!”
厉喝声中,两把AK指到了唐河的脑门上。
对方戴着滑雪镜,露出的小半张脸,是白皮。
唐河十分果断地举起了手,然后喝止了两条猎狗。
两个白皮上前拽起了中年男人,几乎把他扒光了搜东西,什么也没有搜出来,然后又望向了唐河。
唐河沉声说:“兄弟,别误会,我就是一个进山打猎……唉,算了。”
唐河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,说这些屁话有什么用啊,真当人家不会杀人灭口啊。
这时,啪地一声枪响,从林子里传来。
唐河的余光一扫,杜立秋歪着身子倒在雪地里。
这声枪响不一样。
这时,枪托也砸到了唐河的后脑勺上。
也亏得冬天戴着厚厚的狗皮帽子,要不然的话,这一枪托就要把唐河干掉了。
唐河第一时间按住了要发狂的虎子和大青。
因为大黑没有跳出来,肯定是被杜立秋按住了。
既然杜立秋没死,那就还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