洞门,再看看灵夙,忽然笑了。
“殿下笑什么?”
“我在想,明明是你遇到危险,可你担心的却是这些丑恶会污了我的眼睛。”
灵夙愣了一下。若非崇明提起,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。她毫不避讳,冲他展颜一笑:“因为我觉得殿下正直、善良、高洁,就像北荒天际的云一样,神圣得不染一丝尘埃。你就应该待在九天之上的元合殿里,处理六界大事,接受群仙朝拜,这才是你的人生。而我,本与你不是同一种人,我所经历的这些也不该将你牵扯进来。”
听了她这一番剖白,崇明心情反而低迷了下去,他说:“你从来都没想过,若不是因为我,你本不该经历这一切的。”
“万事都讲究因果,不是么?”
崇明想了想,确实。灵夙的苦难之源是他,“恶”的开始却是初月。如今她的“恶”结束,也在初月。他没有告诉她,那根骨钉是虞颂用初月的断骨制成,上面涂的是初月拜入鬼母门下之后的第一滴血。虞颂原是想借唐玉梅之手以骨钉刺伤灵夙,再用灵夙来威胁他——怨灵骨血之毒,只有鬼母门人能解。
灵夙想起一些事,问崇明:“你这么快赶到业境台,是擒住虞颂了?”
“嗯。”崇明点头。“我猜到他会伺机报复你,让人一直盯着他。”
“他现在人呢?”
“交给骥风和瑶璎处置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你不意外?”
“意外什么?”灵夙笑了,“我对骥风已无怨恨。虞颂是修罗道中人,交给他们处置是最好的办法。我只是纳闷,虞颂并非蠢笨之人,可他都落魄成这样了,还负隅顽抗?我若是他,就找一处没人的地方藏个几千几万年,积攒了够了势力再战。”
“那是因为他不知道,明霓早已将鬼母的小虞山连根拔起,彻底断了他的后路。他和唐玉梅做交易,是想用唐玉梅的恶意之魂炼制怨灵,就像他当初利用初月一样。”
灵夙很不屑:“呵,几千年了,他真是一点都没变,只会这点阴沟里的小把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