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
柳府,
书房内,柳冬生正在核对进入国子监人员的卷宗。&¥o5£_¨4+看?书?` 2更 忽然,一阵困意袭来,柳冬生遂伏案睡了过去。
进入梦境的他,正在迷雾中走着,只见前方有一黑影向其走来。
来至近前,不及柳冬生说话,黑影开口道:“柳冬生,你要的手臂,本座已给你寻得……”
柳冬生虽身在梦中,但比之前酒醉时清醒,遂提出三疑问:“断臂真能重续?还真有这般好事降到我头上?阁下又是何许人?”
黑影朗声一笑道:“既然与你说了,本座便能做到……而好事也自是不会凭空降到一个人头上,但本座并不急于要你的回报……”语落间,亮出了身份,正是凝渊。
柳冬生先是一讶,随即微作蹙眉状。
凝渊见之,勾唇问道:“怎么?你是担心你给不了回报?还是担心本座会要你做些有违正道的事?”
柳冬生淡笑间欠身道:“上师若能令冬生的断臂重生,恩德等同再造,冬生自当是不惜一切代价回报……而上师乃修道之士,又岂会让人做违道之事……”
闻言,凝渊冷笑暗嘲:“近朱者赤近墨者黑,这小子跟赖布衣这么久了,身上有他的影子也对……呵,伪君子与真小人之间,本就没什么界线……”
思及此,他一挥衣袖道:“不必多言,待本座给你续臂……”话音未落间,已将柳冬生的义肢卸了去。,狐′恋,文,学¨ \追^最¢新′章?节·
紧跟其后,柳冬生只觉断臂处被生生的撕裂了开来。
巨痛下,他本能的想要去捂住断臂,却发现自己已不能动弹。
随着新手臂与断臂处连接,疼痛中逐渐夹杂进了痒感,犹如那无数的虫子在啃咬舔舐,令柳冬生难以忍受,却苦于喊不出声又动弹不得。
痛痒感在持续了近一盏茶的时间后,柳冬生感到肩臂连接处似有东西在来回蹿动。
这时,一股力道从后推了他一下。柳冬生一惊,即从梦中醒了过来。
睁开眼后,他呆看着床顶回想梦中情景的同时,下意识的抬手去摸新手臂。
虽然身体还有些麻木,但当手掌接触新手臂时,那股久违的温度以及经络细微的跳动,让他得以求证到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。
对此,他先是不可置信,跟着是激动,而后是喜极而泣。
良久,待身体的麻木感彻底消失,柳冬生坐起身,小心翼翼的托着新手臂下了床。+j-i/n·c?h_e.n^g*h,b·g\c′.\c*o^m!
走至铜镜前,他慢慢将衣服褪去。只见肩臂接口处,有一道殷红的环形伤口。
他边抚摸那伤口,边尝试着驱动新手臂的手指。
看着手指轻微的抽动了一下,他笑着流出了眼泪。
转而,他与镜中的自己对视着一字一句的道:“柳冬生,你终于做回正常人了……从今日起,你不再会被人轻视!你要让他们知道,他们能做到的事,你一样可以,甚至能做得比他们好!而他们做不了的,更是难不到你!”
说罢,他重新穿戴好衣衫后,目露精光,昂头挺胸的看着镜中的自己。
此时,天已亮。
晨曦穿过窗户折射到柳冬生的后背,令得铜镜中的他更加的精神百倍。
……
与此同时,赖布衣正心急火燎的前往天牢。
而天牢这边,一名中年狱卒正焦灼的候在侧门。
过不多时,赖布衣赶来。
狱卒当即上前跪求:“赖国师可要救救元帅呐……元帅不能死,大宋不能没有元帅啊……”
赖布衣边将人扶起边劝慰道:“大叔您莫要这样,快请起,赖某受不起……赖某既担起元帅的生死局,自当是以命搏之……宗大人现已进宫面圣谏言,以期皇上能收回成命……”
说到此,他安排道:“事不迟疑,烦请大叔寻一个可以开坛作法的地方。另外,请设法取得元帅的头发一根……”
狱卒起身道:“噢,天牢后头有一块空地,小的这就让人去打扫一下。至于,元帅的头发,小的也马上就去办。赖国师,请……”说着,将赖布衣引领进了侧门。
……
且说芸楼这边,
暖阁内,姜展宏和凝渊正各执茶盏立于窗前赏景。
但听门外传来窈娘的禀报声:“少帮主,天牢那边刚传来消息称,赖国师已开坛作法……”
姜展宏轻笑一声后,侧头问凝渊:“上师认为,那赖布衣可成事否?”
凝渊眺望着远处,淡然以回道:“成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