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街没什么人，黄昏时分，树影错落，打在孟青莲的脸上尤为诡异。

所以舒梨撞死的是孟青莲？

“鬼……鬼！”

裴伊萝撒腿就跑。

那双空洞的眼睛就像长在她脑子里，挥之不去，吓得裴伊萝腿肚子都在发软。

孟青莲眨着眼望着落荒而逃的裴伊萝，他认得她，就想看清楚是不是自己眼花。

“该吃药了。”霍闻瑾拿着药进来，坐在窗前的孟青莲艰难地转过头，笑了笑。

“想回床上睡吗？”

孟青莲摇头的动作很慢，就这样的举动也显得艰难。

他想说话，开口依旧如同哑巴，发不出有意义的声音，他急得拧紧了眉头，用力咬着嘴唇。

霍闻瑾过来给孟青莲喂药，“你越急，声带越难好，我说过你要保持放松的心态，听明白了吗？”

孟青莲垂眸，脸色愧疚。

“你刚才看见什么了？”霍闻瑾问。

孟青莲抬头，眼神急切又激动，快速眨了几下眼。

霍闻瑾快步走到窗边，把窗帘拉得更开，探头去看对面，下面，远方，人已经不见了。

他过去坐在孟青莲旁边，问：“你看到谁了？”

孟青莲就想到用唇语说话，他嘴唇动得很慢，期待地看着霍闻瑾。

“呸？”

孟青莲摇头，急得想抬手比划又抬不起来。

“裴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