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房里有两部二十四小时开着的录音机,是舒梨为了防止孟青莲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恢复短暂的意识,说了什么重要的话,他们没听见。
舒梨按下按钮,聚精会神去听录音机里伴随着机械声的呓语,然而都是啊——啊——这些没意义的发音。
“他声带受损了?”
“严重受损。”
“听起来情绪很不稳定的样子,看来就算昏迷也一直做噩梦。”
霍闻瑾:“正常,精神上的创伤不比身体的少。”
“我们不如天天给他放抒情的歌。”舒梨以前听霍闻瑾说,对于这种有严重精神创伤的病患,意识会影响身体康复,有些患者很难醒过来也是这样的原因。
“我有放恐怖故事。”
“啊?”
这是什么,以毒攻毒?
霍闻瑾就解释:“我查过,他喜欢听。”
舒梨点头,病人喜欢是最重要的。
她按停了录音机,发现霍闻瑾盯着自己不说话,就问:“干嘛了?”
“裴以堔为什么天天派人盯着这里?”
“这我怎么知道,他变态吧。”
“知道他变态你就小心一点,身边也没个保镖跟着。”
“保镖跟着多不方便,我会小心的,二哥你别担心,我一个人在晋城不也生活了三年。”舒梨越说越小声,知道自己又触了哥哥逆鳞了。
霍闻瑾起身,“睡了。”
果然生气了。
舒梨朝他背影做